那个时候,权秀雅担忧地拿着手机递给她,说那个家伙又发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陌生的照片,她在里面灿烂地笑着,靠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的脸被截掉了,只能在照片角落里隐约看见一截小腿和搭在她肩膀上露出的两根手指。
她轻轻抚摸那只手,然后一段回忆突然跳了出来。
那是个冬日,地暖开得很足,暖得让她昏昏欲睡。房间里只有加湿器轻微的嗡嗡声,还有香薰那淡淡的橘子酸味,那是有一次他兴致冲冲带给她的礼物,说在日本一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她肯定会喜欢。
他什么时候去的日本?带给她的时候还说了什么?这些问题像加湿器喷出的白雾一样,很空就消散在空气里。
她那个时候正头痛地解着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李泰容百般无聊地在旁边看着,却帮不上一点忙。
他先是用彩笔和硬卡纸给她做了几张“延世大学fightg!”的应援卡,但画完这一切她还是没有解出来。他于是又拿起桌子上的拍立得摆弄起来,那是她为了准备拍赠送的小卡特意带来的。
“来,看镜头!”他突然举起拍立得。
“等一下,我就要解出来了……”她却没有抬头,正咬着笔杆思索着。
“这个等我走了再看吧,我就要走了……”他却把她搂在怀里,重新又举起拍立得,“来,我们拍张合照吧?”
“我还穿着睡衣呢!”她笑着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却又没有用力,“你要什么时候走?”
“现在,突然通知说要开个会。”他把脸埋到她的脖子里蹭了蹭。
“痒……”她躲了躲,又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