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糖衣手,别号‘糖衣炮手’。这可是魏无羡让鬼将军温宁千辛万苦从暹罗国寻来,想要给你的见面礼,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没用,尽然被一个瞎了眼睛的小姑娘,叫什么阿箐的给摆了一道,早早送了性命,如此才没能用得上,怎么样?滋味一定很别致吧。要知道,这糖的糖心可是一种鬼毒蜂所酿制的,只需两三滴,就可以撂倒一个十方恶鬼,你居然”
阴虎符话未说完,薛洋已双膝跪地,汗水潺潺,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皮肤有蚂蚁在爬行,奇痒难耐的滋味,的的确确不是常人所能忍耐的。
薛洋仍嘴上不饶人:“也不过如此嘛”
阴虎符呵呵一笑:“这才刚刚开始呢,不出一炷香,毒性渐长,你就会觉得你的心脏,好似有千百只蚂蚁、毒蜂再蛰咬,到时候,你要是能忍住不吭一声,我就佩服你。”
“那我就成全你一次,让你服气,让你佩服你爹我一次。”
“很好,我拭目以待。”阴虎符从手中拈出一撮香,点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燃香越来越短,薛洋蜂毒的刺痛越来越剧烈,从起初的瘙痒变成了蚊虫一般的叮咬,从蚊虫的叮咬变成毒蜂一般的蛰咬,从毒蜂的蛰咬变成霹雳电击,锥心刺骨、痛彻心扉也难以形容。
薛洋的汗水越流越多,脸色越来越痛苦狰狞,他将拳头紧紧拽的咔咔直响,将牙关紧咬到甚至出了血,也不肯稍露怯意。
阴虎符道:“忍不了的话,就跪下来求我,我就替你解了这蜂毒,如何?”
薛洋不置一词,将口中的鲜血朝它脸上吐了过去。
阴虎符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么?很好,都说薛洋你的心肠坏得很,黑得很,现如今我倒是有些不相信了,听说十八层地狱里面有一种刑法,叫抽肠之刑,我今日倒是想如法炮制,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和膀胱都拽出来仔细瞧瞧,这肠子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这心是硬的,还是软的。”
阴虎符朝着薛洋隔空平伸出另外一条手臂,手指轻挵慢捻,好似在拨弄琴弦,与此同时,爪在薛洋胸膛上的断臂也开始不停的蠕动,就像巨大的蠕虫,想要往薛洋的胸膛里面钻入,明显是要将薛洋开膛破肚的架势。
“要是你这样也能忍,我才是真正的佩服你呢。”
一边说,一边加紧了攻势,就在香灰燃灭的最后一秒,薛洋已处在自己疼痛的极限。
饶是如此,他依然想要死撑,突然大吼一声,薛洋挥拳猛击自己的天灵盖,晕死了过去。
第4章 镇山石兽
薛洋露了这一手,把他自己锤晕,因为晕了就感觉不到蜂毒带来的疼痛,这是他从小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就跟以前饿肚子的时候一样,只要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饿,这是一样的道理。
阴虎符看着薛洋羸弱不堪的魂魄,这个死了都没有人愿意给他收尸的恶徒,生前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人人鄙视,死后却成了一个有气节的鬼,这到让人出乎意料起来。
薛洋在迷迷糊糊中,依稀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托着往上飘去,朝着一个有光亮的洞口飘去,耳边好似听到有人在说:“别乱动,下面可是乱葬岗,下面的镇山石兽要是闻到你的气味,绝对会把你这已经三魂七魄都不全的魂识撕个稀碎。”
薛洋迷迷糊糊、自言自语地问道:“我在哪儿”
阴虎符:“乱葬岗!”
阴虎符凌空揪着薛洋的后脖颈,小心仔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要是下面乱葬岗上熟睡的镇山石兽苏醒,或者仰头打个哈欠看到了他们,估计寄生成糖人的他,也会被撕扯成片片纷飞的糖霜,薛洋的魂识,则会被一百二十个镇山石兽给分食掉。
看着昏迷不醒的薛洋,阴虎符自言自语道:“也是倒霉,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复活?难道是因为魏无羡曾经也拥有我的缘故,所以,镇压他死魂的东西,也同样镇压到了我的第二任主人的死魂?我有这么牛掰么?”
阴虎符碎碎念叨,像个话痨,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屏息凝神之下,他终于把乱葬岗抛在了脑后,长长虚了一口,心下嘀咕,这魏无羡夺舍重生多年,自从和这蓝忘机双宿双飞、搬去了‘云深不知处’,随他男人过起了闲云野鹤,打怪带娃的生活,何其风光姿意,但是,却害苦了旁人。
究其原因,还要怪魏无羡这个家伙了,不是好人!
当初为了防止魏无羡夺舍重生,仙门百家在乱葬岗摆下阵法,弄了许多的镇山石兽来进行镇压,结果,魏无羡他人轻而易举就还了阳,这一百二十座镇山石兽却被遗忘在这里,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糖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