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石没接话,好半晌才嗤了一声:“随你。”
田甜挥舞着盾牌晃了晃:“我就是那么一说,那种日子谁要去过,敢占我便宜的,统统拍成肉泥!”
桑子石:“也不知道上次副本里怂得要命的人是谁——说真的,你还真敢进下个副本啊?”
田甜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敢啊的。我爸那时候老跟我说,与其不做后悔,不如做了后悔——所以他后来就算失败了,当我面也没说过后悔俩字啊。”
桑子石:“他做什么去了?”
田甜:“抢银行啊。”
“噗嗤。”
一声突然响起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在喝问出“是谁”之前,田甜就立刻冲向了桑子石那边,但没等她走两步,就觉得头上仿佛挨了一棍,眼前产生了极为强烈的眩晕,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桑子石的雷达全开,全身戒备,却没急着扑向田甜那边救援,而是采取了更为谨慎的方式,一点点靠近。
越是在这种时刻,越要保持冷静,桑子石当机立断,一边快速切换着自己的方位,一边寻找那尚未露脸的敌手。
边台站在阴影里,唇角上挑,带着猫抓老鼠一样逗弄猎物的心态,注视着那个一直在不断变换位置的少年,对方脸上的表情越是沉着冷静,他就越是想笑。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明明还是个孩子,却非得装成大人那样成熟老练的样子……啧啧,这么想,就有点不可爱了。
果然,还是喜欢听到猎物用稚嫩的嗓音哭喊啊……那细细的,仿佛小猫小狗的呜咽声,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动听的音乐。
越想,脑子里的画面就越鲜活,边台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内心的躁动让他无法再继续等候下去,只想迫不及待地将眼前的猎物制服,好好享受一番。
边台承认自己就是个变态,但现在的这个世界,不就是冥冥之中送给他们这些变态的最好礼物吗?
桑子石再沉稳,也终究只是个没经历过太多杀戮的少年,他在副本里挣扎求生,对抗的最多也是NPC带来的灾难,像是这样的以命相搏,他所拥有的经验并不多。
田甜已经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了,脸色苍白,死死握着手里的盾牌,紧张地四下张望,茫然无措中尽显惧怕。
这就对了,小孩子,就是这样才最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