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王都不远时，她手里的钱币所剩无几，不能坐吃山空，便放缓步子，做了个琵琶，换回女装，去街头卖艺。</p>

原本花销使用的钱是妖怪给的，江善唯没有感觉，如今依靠曲悦卖艺赚钱，他心里难受。</p>

法力虽然稍稍恢复一些，但他只会炼丹，储物镯又碎了，没有丹炉和灵植。</p>

爷爷常说“不劳动者不得食”，所以他食不下咽，日渐消瘦。</p>

曲悦与他相处也有十来天了，自然知道原因，于是街头卖艺的时候带上他，让他躺在自己脚边，用仅有的那点法力调控呼吸，装尸体。</p>

蒙上一层白布，再竖个“卖艺葬弟”的牌子，赚来的钱旋即翻了一倍。</p>

曲悦虽有一些不齿欺诈，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还能做些什么。</p>

而江善唯完全不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感到羞耻，每次装过尸体，便露出满足的笑容，吃饭都能多吃一碗。</p>

排队进入王都之时，他还在说这事儿：“师姐，有些路过的修道者明明看得出来我是装的，为何不拆穿？”</p>

“因为不屑。”曲悦轻声说着，抬头打量着恢弘城门上悬挂的铜镜，王都的铜镜与其他城市果然不同，铜镜边框盘着两条蛟龙。</p>

江善唯又问：“进城后，咱们是先去卖艺，还是先找客栈投宿？”</p>

曲悦道：“去覆霜学院。”</p>

江善唯一时没想起来是个什么地方，倒是周遭排队者听到，纷纷惊讶的看向她，上下打量。</p>

江善唯终于想起来，覆霜学院是此国的国立学院，是个培养修道者的地方：“我们去做什么？”</p>

曲悦小声道：“投考。”</p>

经过她了解的情况，想尽快接触到君氏王族，最快的方式就是进入覆霜学院。</p>

而且想迅速掌握高端信息，没有比国立学院更好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