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公务人员，她第一件事就是熟读当地律法，闯宵禁和违规飞行，要被派去劳作十日。</p>

她现在已经在劳作了。</p>

君执点点头：“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奇那令先生夜奔的男子……原本以为是先生的情郎。”</p>

曲悦将琵琶收回意识海里蕴养着，略显窘迫地道：“怎么可能。”</p>

她怕是很难会有情郎了，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见惯了父亲和哥哥们，遇见一个男人，总下意识和他们比，哪里还会有令她另眼相看之人？</p>

唯有的一个，如今还在监狱里。</p>

君执笑了笑，妲媞没来给他送衣裳，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件氅衣披上。</p>

自石头落下，儒雅拱手：“明日再会。”</p>

“明日再会。”两丈远，曲悦隔空回礼。</p>

……</p>

从妲媞的屋后，飞到自己的屋后，来到丛林小溪边，曲悦去敲了敲花瓶。</p>

白天里幻波通常在睡觉，傍晚才开始活跃。</p>

隔了好一阵子，它从花瓶里露出头，依然顶着江善唯的脸。江善唯一头卷发，它自然也是卷发，从水里冒出来时，弯曲的头发上挂着一些绿油油的草。</p>

“小月亮，你这么自觉来给我讲故事？”幻波抬头看天，今儿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不信。</p>

“我想问问前辈。”曲悦传音给它，“昨天咱们在客栈遇到的男人，您能分辨出他是哪国人么？”</p>

幻波趴在边沿上，啧啧嘴：“你看上他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