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二人谁也没发现一道黑影在院子后面的大槐树边上掠过。

——

“主子,今个长平侯世子被季小将军叫去了‘南院’,在里面呆了半个时辰,其后回到长平侯府,同黎老夫人共同用膳,期间老夫人似乎有意让长平侯世子收个通房丫鬟,但被长平侯世子以‘准备国子监考试’拒绝了,之后长平侯世子又去探望了黎老侯爷,只是两人jiāo谈中透露,长平侯世子似乎不是想参加国子监考试,而是以此为借口来拒绝通房丫鬟一事。”

一名身穿黑甲面目平凡的男子这会正跪在黑石所做的地板上,不带一丝情绪地念着手里的纸条。

念完之后,他便将纸条塞入一旁的竹筒之中,双手把着竹筒的头和尾,轻轻低头,将竹筒高高举过头顶,动作十分恭敬。

竹筒之上,所雕刻的日期,正好是今日。

而纸条上的内容,便是刚刚他说得那些。

而黑甲男子跟前是数十层台阶,在那台阶之上,有着漂亮的“水jīng帘”隔着,影影绰绰能看到里面端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只是在场无一人敢抬头观望。

此时,那人听着黑甲男子的话,身形不动分毫,一手执着白棋,随意落在棋盘上,一手却捧着一个光泽古雅的袖炉。

若是外人得见定是奇怪。

七八月的大夏天,怎会有人捧着冬日才用的“袖炉”。

黑甲男子见自家主子迟迟不说话,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主子,可需要属下去让那长平侯世子参加国子监考试?”

话音一落,又是良久沉默。

空气中,只留有棋子落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