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博士的蒲团,肯定没有jī蛋。”

谁料那监生刚腹诽完,就见虞博士眼神飘了过去,吓得监生颤了颤身子。

虞博士对他笑了笑,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然后收回了眼神,目色直视前方,狐狸笑容顿时一收。

“方才沾了蛋液的监生们,麻烦自行退场。”

“衣衫不洁,如何谈礼?”

这群沾了蛋液的监生们心中不忿,他们这副模样又是拜谁所赐?

可饶他们有再多怨言,也不敢公然同虞博士顶撞。

同样也是“礼”的问题。

尊师亦是礼。

尤其在国子监内,不尊师可是会挨板子的,严重的甚至会被退学。

所以,不管这其中子弟多么达官显贵,在国子监内,都得学个乖。

没多会,这群人就悉数退场。

一下子,监生们就少了大半。

虞博士摆摆手,示意官差撤去被淘汰了人的蒲团。

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看谁是下一批淘汰者。

而余留下来的监生们也并不好过,现在盯着底下的蒲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生怕太过用力,就像先前那群人一般把jī蛋坐坏了。

可如果不用力,光维持那个姿势,也需要很大的意志力。

就连文山鸣和范明成脸上都出现一丝难色。

两人皆是理论知识学得极其通达之辈,本想着不论对问对答皆不在话下。

且范明成还比文山鸣更厉害些,至少在“行”上,毕竟从小的训练不是白训练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把握长时间跪坐jī蛋上面,而不让它被压坏。

一时,两人都有些踟蹰。

也不只他们两人,剩下的人面色都很是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