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及那些朝臣们突变的态度,二皇子又悠悠叹了口气。

“诶。”

靳相君瞥了一眼地上的砚台碎片,挥手让一旁的小太监去收拾。

然后才抬了抬眼皮同二皇子道。

“殿下又何必为了个砚台生气呢?”

“我哪里是为砚台…我那是……”

二皇子冲动之下差点脱口而出,但幸而理智回笼,他又给压了下来,毕竟两人身在宫中,小心隔墙有耳。

靳相君见状,轻轻挑了挑眉。

“殿下这砚台虽然昂贵,却不是唯一且独特。”

“所以,殿下无需为一碎裂的砚台烦心,殿下且多想想如何能拿到那唯一且独特的砚台才是。”

靳相君的声音很柔,但落在二皇子耳边却仿若惊雷,他眨巴了下眼,却对上了靳相君越发笃定的笑容。

二皇子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相君知他,懂他,且有能力助他,他不该着急的,太子虽qiáng,但以他和相君联手,未必敌不过。

——

而白景书在那日被黎青颜打了一巴掌后,整个人好似魂都散了七八分。

直至归了白家。

白景书没有回自己的院落,而是直直去找了自家父亲。

他本想着自己调查,可现在他根本等不得。

他同样看到了苗康手里的字——

白。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当年黎家遭难,真同白家有所牵扯吗?

白景书今日就要找他父亲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