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邑回首都星是必然的,他本身内心就非常强大的,所谓的PTSD只是因为他走不出当下的胡同,连清给他点拨几句就能通了。不过这话说起来很轻松,但到底这不会是一个轻松的过程,其中艰辛也只有关邑自己知道了。
关邑是属于战场的,连清觉得他这人一生都不会有退隐田园的想法,关邑要回首都星,江浮这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几年前,连清心里还有许多藕断丝连的想法,总怕江浮会受伤,会被人欺负,会失落哭泣,现在这两年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反倒觉得这样也挺好,江浮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温室里生活。
“关邑叔叔走的时候你要跟他一起走吗?”
江浮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更在意的是连清,“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他从被子里探出手来,连清下意识的握上去了,他不想直接跟江浮说不会,那样感觉很残忍,像是当着孩子面狠心摔碎他最爱的玩具一样,他说:“军营的训练是封闭式的,我去不去都一样。”
不一样的,江浮心说。他想离连清近一点,哪怕不能见到连清。
就跟雏鸟恋母的情结差不多。
但未成年人不够伶牙俐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把脸闷在枕头里不说话。
连清拇指指腹摩挲他侧脸,他的手温度高一点,动作温柔,磨得江浮有点犯困。
连清安慰他:“以后你过生日我就来找你,你要是放假了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