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越修之说,“我一手操办了她的后事,她的葬礼上只有我……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倒是真的让我很惊讶。”

说着,越修之心中也叹道,顾斯年,你这又是何必,贺淮心中,哪有你的一分位置。

此时,越修之冷静中压抑着怒气的话语,到了贺淮的耳中,竟都化作了一柄柄利剑扎入他的心脏。越修之平静的神色在他眼中,都化作了压抑的控诉。

“对不起……”贺淮喃喃道,“前几天是时泽的忌日……我……”

他先是大醉了三天,后又是在越修之的墓前呆了整整一天。调整好状态后,公司里便堆了一堆事务要处理,他根本不知道顾斯年的母亲居然过世了。

一时间,他又是心虚又是愧疚——这是他从未对顾斯年产生过的情绪。他抓住越修之的手,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祭拜阿姨好不好?”

“你在哄小孩吗?”越修之笑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再闹脾气,我是说真的。”

“够了!”贺淮不知道哪根筋被刺激到了,突然拍桌站起来,对越修之吼道,“你想都别想!”

还好他们找的是一个包间,并没有打扰到其他客人。

贺淮也发现自己失控了,他喘了几口气,勉强平静了下来。他尽量柔声地对越修之说:“我知道阿姨走了你心里不好受……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我也觉得很愧疚。但是你不能这么任性啊。”

“你就这样离开我,你怎么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