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平歌收到一盆萱草,幽绿的颜色。

“这东西哪里来的!”平歌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问向阿端。

萱草,是凌骁和他联系的信物,这东西一出现,就代表着那凌骁在召唤他。

阿端抱这那盆草,茫然摇头:“小人也不知道,一大早便放在门前了。”

平歌周身紧绷,拿手指紧紧抠着门框,指甲都要嵌进去一般。“拿去扔了!”

“是!”阿端见他神色有异,急忙抱着花盆退了下去。

平歌怔怔坐在门槛上,失魂落魄地扶着门——他知道,他躲不了。即便萱草扔的再远,他也躲不开凌骁。

这是杀手的宿命。

几日后,楚幽有急事外出,平歌终于有了时间。

“幽郎,你归来时,我若还活着,往后余生便都跟在你身旁了。”

那时,楚幽只是揉揉他的头,佯怒地数落他净说胡话。

但平歌心里是有打算的,杀手背叛了使命,必定九死一生,这场命会如何,终还是得有个说法。

杏花楼中,香炉里的清香从镂空炉盖中隐隐散发而出。一青衣男子端跪在地上,双手垂在两侧。在他面前,另一华贵男子背着他负手而立。只是附在窗边的痉挛的手,彰显了他体内翻涌的怒火。

凌骁猛然回身,一巴掌把平歌的脸抽在一边,几个红色的指印瞬间飞上那皓白脸颊。

凌骁气极,低身钳着他的下巴拧过来,强迫他抬头,咬牙切齿道:“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