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归璨看着自己空着的手心有些失落,原本竖起的虎耳像是秋日凋零的花瓣那样半折下来。不过很快席归璨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从坐姿换成躺平的模样,侧过身不压到自己的尾巴。

“何如歌,我们一起睡觉吧。”席归璨将被子的一半裹在自己身上,另外一半的被角递给何如歌,发出了睡觉的邀请。

很单纯的睡觉的意思,也许还要加上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一层含义。

何如歌很愿意和大白虎相拥而眠,却无法抱着变成人形的席归璨睡觉。“……我先给你唱一首歌,怎么样?”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先转移话题,说完看向席归璨。

也许是皮囊是少年模样,他此刻更像淼淼。

唇角有些不高兴地向下抿,少年的脸没有表情时总是很严肃,有着与他稚气皮囊不太相符的冷漠气质,犹如某种见过血的兵器。

他像是某种炸毛了的小兽,将头枕在何如歌的肩上,喉咙里那句“为什么”没有说出口,黏糊糊地用鼻子抵住何如歌的肩头,鼻尖挨挨蹭蹭在肩头上打圈,原本锐利的棱角遇到何如歌时,都换成冰雪消散了。

真的很像小狼狗,头也挺沉的,何如歌的肩膀都被席归璨的头压垮。这样的重量让何如歌稍微找到一点真实感。

何如歌忍不住将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席归璨的头发很粗,不是细软发质,但是雪白的发色却给人一种般柔软的错觉。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

手掌包住虎耳,耳朵尖从指缝间泄出,“一只没有尾巴~”手指勾起尾巴尖,“真可爱~真可爱~”

一口气把最想摸的虎耳虎尾全摸了之后,何如歌对席归璨人形的芥蒂也随之消散,他捏了捏席归璨的脸,柔声道:“睡吧。”

虎尾圈住了何如歌的手,少年的体温将被窝熨帖出暖烘烘的温度,何如歌摸着席归璨的头,将对方哄睡后才下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