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舒宜欣慰的是,火车站购买了大量的红外耳温计,为铁路职工建立了每日健康登记制度,同时每位乘客在进入火车站之前,都要经过测温环节,如果发烧的话,不但不能进入火车站乘火车,还会被qiáng制隔离。
舒宜妈妈将火车站的新举措告诉舒宜,“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舒宜依旧不放心,“进入火车站的乘客都不发烧,那下火车的呢?那出站的呢?”
舒宜妈妈对舒宜说道,“一个道理啊!下火车的也是从别的火车站上车的啊,在别的火车站进站的时候,也都检测过体温了。”
“再说了,我是检票的,每天接触到的只有上火车的乘客,下火车出站的乘客,我又接触不到。”
其实舒宜妈妈的话依旧不能让舒宜完全放心,但既然舒宜妈妈态度坚定地不会辞职,舒宜也就没有继续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只是戴着口罩又去了一趟超市,又买了几瓶84消毒液回家,让妈妈每天洗手套和口罩的时候,都往水里加几滴84消毒液泡一泡,然后再用清水反复洗涤gān净。
买消毒液的同时,舒宜又大采购了一番,将家里的食物和各种生活用品屯得足足的。
不仅铁路建立了每日健康登记制度,几天后,舒宜接到班主任席老师的电话,班主任席老师在电话里通知舒宜假期又延长一周,在五一假期之前都不会恢复上课,五一假期之后继续等通知,同时一中也要建立每天早上的体温上报制度。
席老师告诉舒宜,“十个人分成一组,有一个小组长,每天早上另外九个人向小组长打电话报告体温。舒宜你是保送班的一组组长,卢才清是保送班的二组组长,你俩一人负责保送班的一半学生,每天早上其他同学把体温报告给你俩之后,你俩汇总之后报告给我,明白吗?”
舒宜点头,“明白,就是说我每天早晨要接到9个电话,记下9个同学的体温,再量一量我自己的体温,把10个同学的体温报告给老师您。”
其实舒宜一点也不想当这个组长啦,但现在正处于非典的特殊时期,虽然一中已经停课了,但班主任依旧非常忙——要给学生布置作业,要为学生制定复习计划,远程督促学生们学习比在学校里督促学生们学习更麻烦。
现在什么事情都要打电话挨个通知,实在是太不方便,舒宜上辈子的时候烦死了天天在微信群里吩咐这个吩咐那个的领导,但是现在觉得如果有个班级微信群,各科老师在微信群里布置作业、发布通知,总比天天这么打电话要方便多了。
舒宜想到班主任这时候让自己当组长,显然是因为信任自己,于是慡快地答应下来,没有说自己不想当组长,给班主任席老师再增加工作量。
然而第二天早上6点20分——舒宜睡眼惺忪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拿起响了好几声的电话听筒,努力睁开眼睛,看清墙上的挂钟上指的时间是6点20——顿时懊悔地想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自己昨天根本没有明白班主任让她担任小组长,究竟意味着什么……
“喂?”舒宜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通过电话的声音有点失真,舒宜听了两句,才听出来电话对面是顾钦的声音,“我今天的体温是36度5。”
舒宜揉了揉眉心,和顾钦商量道,“那个……你以后能不能晚一点再打电话啊?7点以后打?”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顾钦带着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我以后都会7点以后打电话的。”
第171章
放下电话听筒,舒宜重新躺回chuáng上, 想睡一个回笼觉, 但在chuáng上越躺越jg神, 十分钟后睡意全无, 索性翻身下chuáng。
舒宜刷牙的时候, 牙膏的薄荷味提神醒脑, 让舒宜一大早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舒宜对着镜子, 看到镜子里自己疑惑的表情——刚才打电话是顾钦吧?
如果六点二十分打电话过来的是其他同学,舒宜觉得还挺好理解的, 但是顾钦的话就有点奇怪了,毕竟顾钦做事一向体贴周到, 舒宜和顾钦认识也很久了,根据她对顾钦的了解,怎么都觉得顾钦不是一个会这么早打电话扰人清梦的人。
舒宜刷牙洗脸完毕,犹豫了一下, 还是翻出顾钦刚才打来的电话号码, 按下了回拨键——舒宜家今年刚换了带来电显示的电话, 舒宜每次接电话之前, 终于可以看到来电号码是多少了。不像以前那样,只有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以前那样接电话的方式实在是太让舒宜紧张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人,舒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保险起见还是叫了叔叔,“叔叔您好,请问顾钦在吗?”
不过让舒宜欣慰的是,火车站购买了大量的红外耳温计,为铁路职工建立了每日健康登记制度,同时每位乘客在进入火车站之前,都要经过测温环节,如果发烧的话,不但不能进入火车站乘火车,还会被qiáng制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