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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六等都有些吃惊,早听说他们的帮主是出了名的霸道乖张,怎么这么随和?有几个胆大的都抬起头来,想瞻仰一下这位天下第一奇男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司徒吩咐完后就转回了身,对车里问:“要住哪里?庄子里还是去客栈?”

众人更加的好奇,都有些弄不明白这个马车里的人究竟是谁,竟要司徒来迁就,而且听司徒说话时的语气,透着几分宠溺在里面,莫非是心上人?

车里人的声音很小,说了什么除了司徒,车外的人都没听见,只是看见司徒点点头,伸手,从车里扶下一个人来。

钱老六定睛一看,就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年,纤纤瘦瘦,头低着,像是有些怕羞,相貌极清秀,手上拿着一本书。细细打量,这孩子年纪虽小,但举手投足间竟透出几分超尘脱俗的气质来,猛地想到一个传言,说是司徒得了名扬天下的活神仙huáng半仙,莫非就是这个少年?!

小huáng这两天有些伤风,因为从蜀中突然到了江南,不适应,就受了寒。木凌开了药给他服,但小孩就是不爱好,时不时咳嗽两声,也懒得吃东西。他自己倒是不怎么上心,好像不知道难过似的,实在烧得厉害了,也就闷闷地睡觉,不闹也不说难受。司徒看得心惊,问木凌怎么就好不了了?

木凌说小huáng不会武功,这属于水土不服,要慢慢调理。

司徒大骂木凌是庸医,一个伤风都治不好。

木凌被他说恼了,瞪着眼来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禽shou体质,吃坏了不拉喝多了不吐?!”

司徒被抢白得没话说,只得加倍地看紧小huáng,晚上搂在怀里睡,省得受寒;不吃饭就骗着吃些点心,吃完药再喂块儿糖;走累了抱着,风大了挡着……对宝贝似的。

人非草木,有人对自己好,总是可以感受到的。本来就异常温顺的huáng半仙,现在更是跟只幼shou似的听话,脸上也常挂着笑,会给向来随意的司徒梳头发;知道司徒爱吃什么;睡觉时也是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反正转晕了也有司徒接着。

木凌时常笑着跟蒋青说:“láng跟兔子在一起的时候不像láng,兔子跟láng在一起的时候更像兔子。”

进了黑云山庄安顿好后,钱老六就来跟司徒说摆了酒宴给帮主洗尘,司徒一听乐了,让蒋青和木凌去吃,自己则瞅空拉着huáng半仙出了门。

“这样好么?”huáng半仙随着司徒往前走,“他们特地给你接风的。”

“一大桌子人,吃起来有什么意思?”司徒笑着揪起小huáng的一缕头发,“我带你去吃正宗的杭州菜,清淡的那种。”

两人来到了西湖,就见湖边人cháo如织,绿荫如盖,垂柳飞絮,好一派江南的柔美,就连chui到脸上的风都带着微醺的荷香味。

湖心停着几艘大画舫,就见其上有jg致的小楼,四周挂着轻薄的纱幔银铃,随着湖上的微风,纱幔起伏,铃声清脆,还有阵阵的琴音飘出。

“要去那里,才能吃到正宗的杭州菜。”司徒微微一笑,伸手拦住小huáng腰,不理会驶到眼前的小舟,纵身跃向湖心,鞋不沾水,稳稳落到了一艘最大的画舫之上。

见惯了市面的小二赶紧迎了出来,引二人进去,司徒带着小huáng登上了二楼的雅间,临窗可观湖景,十分的雅致舒适。

司徒点的几道菜让huáng半仙大开眼界,荷花鱼丝、碧螺素火腿、笋尖辅鱼、葡萄虾仁、花菇鸭掌,清淡鲜美,而且形味俱佳。多日来都食欲不好的小huáng今日难得多吃了好些,司徒满意地点头。吃完饭,叫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两人边品边欣赏着西湖的景致,很是惬意。

这时,旁边驶过了另一艘画舫,过处,留下了阵阵幽香,还有曼妙琴音。那画舫在huáng半仙他们吃饭的画舫不远处停了下来,不少食客都涌到窗边张望,像是在看什么新奇之物。

司徒问上来添茶水的小二:“那船上是什么?引这么多人看?”

“这位爷不是本地人吧?”小二很是热心,“那是西子楼的画舫。”

“西子楼?”huáng半仙好奇,这名字倒是很风雅,听那里轻声悠扬,“是弹琴的地方?”

huáng半仙的话一出口,引得小二笑了起来,也不多言,提着铜壶去别桌添水了。

“不是么?”huáng半仙看看司徒,就见他也嘴角带笑,自觉是不是说错话了,却听司徒说:“的确是谈情的地方,只是此情非彼琴。”

钱老六等都有些吃惊,早听说他们的帮主是出了名的霸道乖张,怎么这么随和?有几个胆大的都抬起头来,想瞻仰一下这位天下第一奇男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司徒吩咐完后就转回了身,对车里问:“要住哪里?庄子里还是去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