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放下信,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死心眼。”
“唉……”王熙也很是感慨,“齐宓用兵有方、战功卓著,就这么死了真叫人凄凉。”
蒋青见他还挺多愁伤感的,就道,“他就算从小长在野垅族,无非也是战乱而已,只不过换一个地方戎马罢了,既然能放心地死,就表示死是他最好的归宿,有什么好难过的。”
王熙无奈地看蒋青,“青夫子……皇上的话一点都没说错。”
蒋青一愣,看他,“他说什么了?”
王熙笑道,“皇上说,青夫子原来是面冷心热,好不容易为他烫了一会,却被他辜负了,所以现在面更冷,心还装冷。”
蒋青脸上尴尬,瞪了王熙一眼,起身要离去。
“唉,夫子,那人还送不送?”
蒋青想了想,问,“齐宓的死讯有隐瞒吧?”
“嗯。”王熙点头,“我没告诉任何人。”
“还是按原计划进行。”蒋青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瓶药来,道,“这颗药丸,给那野垅旗服下。”
“这是什么药?”王熙接过药丸,端详了一下,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剧毒。”蒋青轻描淡写地回答。
王熙一愣,惊得差点把药丸扔了,却见蒋青眼里有些促狭,便无力,“夫子,您吓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