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也是冰冷的,幽紫色,像毒蛇的瞳孔。
投过来的一瞬间,小孩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张了张嘴:“大哥哥……”只是来不及了,一把剑过窗横来。
他的眼睛甚至没闭上,就感觉视线颠倒,头似乎在往下掉,脖颈喷出血来。
同时,女主人走的越来越近,叨叨:“大半夜你不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吧,水快好了,你赶紧给我脱衣服洗澡去。豪宝?”掀开帘子一刹那,有什么温热的红色液体直接喷到了她脸上,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失了魂魄一样僵住。
半刻后,凄厉又悲痛的尖叫响彻整个雨夜。
男主人坐在炕边,本来左右为难纠结的不行,听到妻子的尖叫,也马上急急忙忙赶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只是他走过来,看到的却是妻儿倒地,一片血色。
季无忧已经进了房中,看着那个抱着孩子尸体哭的肝肠寸断的女人,没有怜悯,抽出第二剑。女主人眼眸充血,恨不得扑过来咬死他,只是口腔中那些恶毒的诅咒还没说出口,她一转身,听到了清脆的骨头被斩断的声音。
拦腰,一剑。
外面惊雷阵阵。
季无忧现在大脑空荡荡,整个人却沐浴在一种出奇的舒适里,收割人命仿佛才是他本该有的归宿。
他握着剑,一回头。
看到的是闻声赶过来,木讷一辈子,此时脸色苍白的男人。
所有的血色似乎都集中到了他眼中、通红。
他看着季无忧,瞳孔紧缩,牙齿都在颤抖。
眼前的凶手穿着蓑衣斗笠,眉和眼,他是熟悉的。男人五脏肺腑都在扭曲地抽痛,声音凄厉穿破茫茫长夜:“——季、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