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怀的牙齿落在了迟绪右脸颊上那颗浅浅的痣上,把那块皮肤弄红了,又去啃他的耳朵。

迟绪真的有种自己要被吃掉的感觉。

可他没力气反抗,他的身体软的不像话,连抬起手都变得十分艰难。

直到赵瑞怀掀开被子去解他衣领的纽扣,盘旋在胸臆中的那股热浪被冷气驱逐,迟绪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深知自己的精神状况又出了问题,他不能现在把赵瑞怀拖下水。

迟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喑哑道,“等等。”

赵瑞怀也有些喘,他看着迟绪,眸色深沉,“怎么了”

迟绪想了想,翻出个生硬的理由,“我饿了。”

素来涵养好的赵瑞怀从嘴里吐出个脏字,“靠。”

迟绪无意识的向他道歉,“对不起”

说完,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迟绪皱起眉头,非常有底气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我真饿了,你不饿”

说实话,是有点。

可现在是谈论肚子饿不饿时候吗

赵瑞怀咬着后槽牙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他脑袋顶上都快窜烟了,可看着迟绪澄清的眼睛,到底把火压了下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迟绪也很难受,不过他忍耐力极强,用不着抚慰自己,冷静个分钟自然而然就没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母胎单身三十二年,至于赵瑞怀

他老板好像母胎单身三十五年。

听上去听不科学的,可他打大学毕业之后就跟在赵瑞怀身边,也算是形影不离了,没见过赵瑞怀和谁走的特别亲近,以他对卫生安全的苛刻程度,一夜情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