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迟绪买的打火机不是防风的。

赵瑞怀蹲在地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护着那摇摇晃晃的火苗,可还是总被风吹灭,点了半天也没点着引线,“怎么回事”

“还是用烟吧。”迟绪说着,把他“放”到地上的烟盒捡了起来,动作娴熟的拆开包装,抽出一支咬在嘴上,对着赵瑞怀含糊道,“火给我。”

赵瑞怀仰着脑袋,怔怔的看着他,连想也没想就把火机递了出去。

迟绪咬着烟,歪着头,眼睫低垂,一手拿火机一手遮风,火苗燃起又瞬间熄灭,只剩下一个猩红的光点,“给。”

“”

看赵瑞怀像傻了一样盯着他,迟绪有些莫名,“赵总”

赵瑞怀猛地回过神,从他手里接过那支点燃的烟,口是心非的咕哝了一句,“跟小流氓似的。”

不得不说,赵瑞怀在某些事情上喜欢以貌取人,他觉得年轻人吸烟纹身说脏话就是小流氓,岁数大就是老流氓。

迟绪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反驳他。

人生长环境不一样,接触的事物不一样,世界观不同自然合情合理。

以后他不会在赵瑞怀面前吸烟就是了。

一声巨响,一道金光腾空而起,直冲天际,在夜幕中渐渐的舒展开来,在黑暗中不断扩大发亮,那是迟绪见过所有烟花里最绚烂华美,璀璨夺目的一朵,即便它绽放的过程是如此之短暂,可对迟绪而言,那是足以照亮他生命的光芒。

迟绪在看烟花,赵瑞华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