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林总估计还要一会。”

一个成年男人彻底喝醉后的分量着实不轻,迟绪和司机两个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到床上。

虽然明天是周六,但仍有一大堆工作等着赵瑞怀,送走司机后,迟绪去买了解酒药,云景公寓附近只有一家药店,关门比较早,他走了一条街才买到药。

一来一回折腾了半个小时,迟绪回去的时候,赵瑞怀正躺在地板上难受的直哼唧,依稀能听出他在叫自己的名字,“迟绪……迟绪……”

被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全心全意在乎着,那感觉很奇怪,迟绪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却也不忍把赵瑞怀独自扔下了。

迟绪蹲下身,扶着赵瑞怀的肩膀让靠坐在床边,把解酒药一点一点的喂到他嘴里,喂的很慢,药水只顺着他的嘴角流出几滴,迟绪把手缩进袖口里随意的擦了一下。

袖口上的纽扣划到了赵瑞怀的下巴,刺痛感让赵瑞怀稍稍清醒,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盯着迟绪看,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看着。

迟绪把胳膊从他的身后抽出来,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你好点了吗?想吐吗?”

赵瑞怀摇摇头,身体忽然前倾,整个人都压在了迟绪身上,他撒娇似的把脑袋往迟绪颈窝里拱,热烫的酒气尽数喷洒在迟绪的锁骨上,“我,很不舒服……”

酥酥麻麻的感觉令迟绪双膝一软,姿势由蹲变为跪坐,他僵硬的用手掌支撑着地板,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迟绪……你……我。”

赵瑞怀口齿含糊不清,说话断断续续,他说了一大堆,迟绪只听到几个字,准确的说,只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