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厉鬼并不在意这些,重新认真办一场虽没什么实质影响,但他是高兴的。一种是为保命怎么看都像随便召唤的,和他们一同买物件,仪式感十足的婚礼终究是不同的。

厉鬼他很高兴,也很不高兴。也没有谁在婚礼过后不久突然冒出个老丈人搅局还高兴得起来的。何况他本能地觉得这老丈人含的心思并不是那么单纯。

晏九河跟着萧笙到了浴室,待萧笙一关上门,他便将他的新婚妻子按在被浴缸中雾气模糊了的玻璃镜上,那镜边镶着金丝花边,萧笙的手心因后背突然的重量压在了那花边上面,有些硌手。

厉鬼细细咬着萧笙耳朵,发泄着他的不满。成了鬼就是这样,有什么样的情绪都会发泄出来,情绪越强烈,发泄的方式也就越可怕,掩饰不住。

萧笙被那花边硌得有些疼,他皱了皱眉,厉鬼还以为是自己咬重,赶紧松了口,只在那如玉般的耳垂上留下浅浅齿印。

萧笙将镜面上的水雾擦了擦,这才看清副本里他自己的模样。和他想象中一样,正是他十五岁时的样子。

镜中除了他再无旁人,他身后的厉鬼在镜中成不了像。哦,如果他想出现的话就另说了,比如现在。

晏九河看着镜中的他与萧笙,愣了愣。这厉鬼也不知多少年没看过自己的模样了,这一照镜子,竟照了几十秒。嗯,还好,肤色虽然差了点,但和娘子还是相配的。

萧笙乐了,随口撩道:“像不像在照相馆里拍结婚照?”那花边一框,别说,还真的挺像的。

厉鬼没听过这个新词,上次被召唤出来的时候,照相馆这玩意儿还没出现,但他听得懂后半句啊,结婚=成亲,结婚照=成亲画像。

厉鬼记住了,脸上重现笑颜:“什么时候带我去照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