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曾经最得宠的小儿子到现在最不受待见,薛长庆心里其实挺难受的,他就不明白了,他娘咋就变成这样了。他有些气闷,思索半晌说,“那平平坐月子您给点鸡蛋吃行不行?”
那天谢兰英本来拿了鸡蛋,但是因为和孙平闹的不愉快便又拿走了,当时孙平可是气的不轻,本来下了一点的奶彻底都没了。可怜他家小闺女现在只能喝点米粥了。
谢兰英想都不想就拒绝,“没了。”
“没了?”薛长庆不信,“那么多鸡蛋还能一顿吃没了?”
谢兰英不耐烦跟他说话,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头子,出来送送你老儿子。”喊完对着薛长庆说,“你三嫂也坐月子,给你三嫂吃了。行了你走吧,家里穷没饭管你饭。”
薛长庆一听这是不把他当一家人了,也不等薛大柱出来了,推着车子就走,走到门口又不甘心,对谢兰英说,“娘,您以前不还说指着我养老吗,您就这么对我老婆孩子,您还敢指望吗?”
谢兰英头也不抬,“打你娶了孙平我就不指望了。”她早就看出来了,她这个儿子是白养了,可以说是给孙家人养的。
薛长庆磨了磨后槽牙,推着车子就走。
东厢房里装睡的薛云白将院子里的话听个清楚,心里不由直乐,他这个便宜奶奶还真的挺有意思的,还有这个不曾见过的四叔也挺有趣的。
夏季天热,薛云白整天躺在炕上身上落了的痱子又起来了,薛云白身上痒的难受,可是小手够不着抓不到,别提多难受了。谢兰英来看的时候难免又把张绣骂了一顿,然后就烧了热水把家里洗衣服的大木盆弄东厢房里把门窗一关准备给薛云白洗澡了。
已经半个多月没洗过澡的薛云白总算等到了洗澡的一天,老老实实的做个没有羞耻的小婴儿,任凭谢兰英在他身上摸上摸下的给他洗澡。
屁股洗干净,小腿洗干净,小脸也擦干净,到最后还非常贴心的把小鸡鸡给洗干净了。
薛云白像个僵尸一样任凭谢兰英洗,只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是婴儿他是婴儿没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