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周围冰凉阴冷的环境让他头脑保持高度清醒,处于某种理智又沉静的状态,清楚的记起来他跟藜麦的关系突飞猛进,正是从他被藜麦捞出来的这段时间。
他需要这个契机,跟藜麦重归于好。
为此他必须得等待着,必须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安分的待在看守所里最狭窄阴暗的角落,待到藜麦过来见他。
哪怕他有多种方法能从里面走出来,可他害怕,怕其中有半分差错,他跟藜麦就会因此错过。
关押着他的房间阴冷潮湿,他也就仗着身体好才能撑着没生病,不过状态也不会太好就是,晚上总会冷得发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半夜总会在噩梦里惊醒过来。
……从他跟藜麦离婚以后,他已经连续做了许多年噩梦,他总会梦到藜麦从他们住的别墅二楼跳下去。
梦里看不清楚从阳台上一跃而下那道身影,只能模模糊糊见道影子,唯独地上那摊鲜红色血迹,清晰的格外触目惊心。
那噩梦太过真实,会断断续续缠绕着,会追寻着记忆往前,梦里藜麦会被人送到医院抢救,他看着那刺目的“手术中”三个字暗下去,然后会有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出来。
满脸悲痛的告诉他,人没救回来。
他能看到梦里自己如遭雷劈,面色死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完全垮掉,像是被大雪压倒的枯木,跪在医生跟前痛哭流涕。
秦封并未经历过这些,他当时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藜麦已经处理好伤口躺在病床上,虽然昏迷着,却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