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都半个时辰了,县太爷怎么还不来?”
李逸眉头紧拧。这县令是怎么回事?
“李举人真是对不住了!”管家快步走进来,眼带歉意,“大人正在书房议事,实在抽不开身。待有空闲再宴请李举人和各位乡绅……”
李逸的脸色霎时沉下来。王程和李升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可对方是官,他们一介白身,能怎么着?
客气地把三人送出大门口,管家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尽褪。
“真是枉为读书人,一点礼数都不懂!”
李逸阴沉着脸走在前头,李升在他身边赔笑道:“时间还早,明德兄不如我们去畅春楼听个小曲?”去拜见县令是他提议的,谁想到县令居然会不见他们?眼下李逸心里火气正盛,他不得不想法子浇熄了。
畅春楼的姑娘最是温柔解意,李逸心中郁郁,正需要找人来排解,便应了。
三人在畅春楼耍了一天,直到戌时李升家小厮来找,三人才醉醺醺地离开。
“明德兄,咱们改日再来……”李升眯着眼打了个酒嗝,让小厮送李逸回家。
李逸脸色酡红地道了句“可”,半合着眼被李家的小厮搀扶着坐进马车。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李升双眼迷离,嘿嘿傻笑地哼着小曲。他身旁的王程也醉得不轻,走路东倒西歪的。两人的家在一条街上,便一块儿走了。
街上静悄悄的,只偶尔响起一两声猫叫。
忽然一道黑影从高高的围墙上跃下,李升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用袋子套了进去!
王程跌坐在地傻愣愣地看着李升在布袋里头呜呜挣扎,酒被吓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