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北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去见晋阳王。他只见过晋阳王一次,就上回苏家老太太六十大寿晋阳王夫妇不请自来那会。
想到这人打过自己媳妇的主意,沈砚北就觉得膈应。也不知道那同样让他觉得膈应的晋阳王王妃和她的亲弟弟有没有给晋阳王添乱子。
闽州城外,晋阳王率领浏阳郡守及闽州知州等大大小小官员前来迎接:“沈大人一路辛苦了!”
眼前的晋阳王面有疲色,看样子闽州的灾情让他十分忧心。沈砚北笑着翻身下马:“不辛苦不辛苦!”
“沈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本王应设宴为沈大人接风,可眼下实在是……”晋阳王面色为难,“望沈大人勿怪啊!”
沈砚北表示无妨,让人把灾银暂时纳入库房,叮嘱禁军把银子看牢了,莫让他人哄抢打劫便与晋阳王等人去内城巡视。
城中境况和晋阳王奏折上描述的大同小异,房屋倒塌无数,百姓死伤甚多,一路巡视,那悲痛的哭喊声几乎要淹没耳朵。
甚至有难民看到沈砚北这些穿着官服的人,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地上猛地磕头,请求救治他的亲人。随行的太医院院判表明身份让难民带他过去看看伤者,难民千恩万谢,谁料这一呼喊就引来了其他人。一群人拉扯着院判哭诉,要求先去看自家伤情严重的亲人。
“胡闹!”晋阳王呵斥一声,让衙役把院判拉出来。院判被人扒得裤子都快掉了,心有余悸地看向沈砚北。
“城中伤者甚多,不知王爷可设置了临时医馆?”
晋阳王神色无奈:“地动之后就安排了大夫救治,可药物有限一下子就用完了,本王从附近郡县借调的草药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