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走停停,最后,在听到一声凶残的鹅叫时站住,伸手,在那扇破篱笆门上敲了敲:“您好,屠神医在家吗?”

一独眼老头坐在三条腿的摇摇椅上,死了一半的样子,头顶上开得一枝石榴花倒生机勃勃,硕大的花朵像吸足了这人的全部jīng气。

“他不在。”

老瞎子保持着原书中一贯的牛bī轰轰和不近人情,连眼皮子都没抬,报丧似地回了一句。

林桑推开篱笆门,一只灰色大鹅像一架小型战斗机,俯冲过来,嘴巴又长又硬,若咬在人身上,估计比匕首要锋利。

林桑笑着等着它,在那张嘴巴伸到鼻端之下,才伸手,猛地把它攥紧了,笑嘻嘻道:“小灰灰,叫爸爸。”

大灰鹅肥大的身子在半空中剧烈扭动,被捏住的嘴巴吼出的叫声痛苦又厮哑,圆圆的小眼睛使劲斜向它的主人,快哭了。

瞎子终于抬起了眼皮,斜瞅着林桑,语气森森:“嗯,假小子倒是有趣。叫爸爸?是真想变成男的?”

林桑看向他,手一松,放开大灰鹅,拍拍手笑道:“屠神医的规矩,我懂,不是要制服小灰灰吗,我的手段虽然简单粗bào了点,但殊途同归,现在,我可以就诊了吗?”

瞎子还是斜瞅着她:“不就是想当林家大少吗?想彻底变成带把的?”

林桑站到他面前:“相反,想彻底变成女的。”

瞎子坐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嘿嘿乐了:“女的?还用变吗?”

林桑微微弯腰,瞪着这个笑得很欠揍的老头:“是真正的女的,瞧这个小平板,哪里像个真正的女人了?屠神医,我知道你的医术神出鬼没,我的要求很简单,把头发长长一点,身上该起伏的别凹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