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画像上的我很难过呢?”
少言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天空,等待易尘的答案。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易尘的语气很平静,低柔的声线里透着不自觉的温和与疏离,宛如大户人家的闺秀少女,“我十四岁那年,父母双亡。”
“之后我寄住在我姑姑家里,跟随她学习三雅道,那时候心性不定,未能对父母的亡故释怀,自然……难过。”
少言微微一怔,他轻声道:“抱歉。”
“这没什么。”易尘失笑,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欢悦的亲昵,“之前jiāo谈过那么多次,我也知晓你是体贴他人的性子,你能对我说‘我想’,我其实挺高兴的。”
易尘是真的挺高兴的,不是对过去伤痛的无动于衷,而是一种释怀,她发现自己有了坦然说出过往的勇气,于是为自己、也为了少言的进步而感到高兴。
虽然易尘这么想,但是她也担心少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一步,却因为第一次的尝试就触及他人的伤痛而猛地缩了回去,反而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也不好。
她温声调侃道:“如果少言实在介意,不如我们做个jiāo换,你也将你过去的故事说给我听,如何?”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言听见她这么说,也点头答应道:“可以。”
既然应承了小一,那自然是要完成承诺的。
少言开始回想万年前逝去的光影,努力拼凑那些早已被时光模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