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讽刺了一脸的魔尊状似不知地抚掌,面无表情地道:“在下相信,嫂子能让兄长妄动凡心,定然非寻常女子可比的。”
易尘:“……呵呵。”我可真是谢你大爷的夸奖。
易尘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清贵优雅宛如世外谪仙的魔尊不愧是活了近万年的老鬼,跟少言那种不涉尘世纯粹如故的小可爱根.本.不.一.样!
“那小叔子可真是看走眼了,在下就是个刁蛮任性小心眼的小女子而已,当不得你如此夸奖。”
“嫂子何必妄自菲薄呢?”似乎喊这个称呼喊上瘾了一样,魔尊自顾自地说道,“您在论道之时的确耀眼得璀璨夺目,即便我心魔郁结已久,听罢您的开解,虽然明知另有缘由却也深感释然。如此,我倒是知晓兄长,不,那七位仙尊为何会对您另眼相看了。”
“浮华尘世万千忧扰,似乎都只能沉淀为你眼底清浅的一角,善恶美丑,正邪恩怨,再深的黑暗都会被你化作水墨,绘就心中的锦绣山河。”
易尘对利益不qiáng求,对胜负不qiáng求,甚至对感情与羁绊,都不qiáng求。
合则来不合则散,在她身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澹泊平心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斟酌付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至于付出之后是否会得到同等的回报,她却从来都不在乎。
话已至此,两人分庭抗礼,剑拔弩张,早已退无可退。魔尊从容地摁住茶几站起身来,墨袍迤逦如水,语气平静地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