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
易尘堪称心平气和地道:“肖瑾知,与我的父亲易琛,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穆月语嘶声道,“我不知道他何时有了孩子,我是亲眼目睹着他死去的。”
“他从不在俗世留名,却比这世上任何一位大能都要来得qiáng大,我遇见他时,他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华京公子了。”
穆月语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直到后来,我为了复活他,我才知道……”
知道什么呢?
她半生命如浮萍,弱柳飘絮般轻薄无依,修逆天之道,却偏偏比谁都更明白天意。
不仅仅是天道的天,而是那片于天地之上更广阔的苍穹寰宇。
“父亲去哪了?”
“走了,本就是被我逆天而行拘于此地的一缕残魂,如今箱庭破碎,天道窥伺了此地,作为逆天之物的魂躯自然是保不住了。”
易尘抿了抿唇,手里的红梅枝往前送了一寸,半带威胁地道:“你困了我父亲多久?”
“十一年,七十一天。”女子茫茫然地捂住心口,只觉得胸腔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也只能留住他这么短暂的岁月。”
女子凄然地笑了,她嗓音哑哑地道:“易尘,易琛……原来如此,你就是他苦寻半生都要找到的那‘一线生机’。”
“……这天道,未免也太过面目可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