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就那么一点,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此时正低着头看不见脸。他想从原身的记忆里找寻一下却发现原身似乎从没正视过他以至于记忆里只有那个被打的瑟瑟发抖却一声不吭的身影。
傅翎川收回视线喝完碗里的半碗粥,“告诉阿父和小娘,我今天不能去镇上上工了。”
那个身影点了点头接过碗就出去了。
傅翎川没力气只能又躺回chuáng上,心里暗暗发愁。这具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整过来,原身父母见他没用了肯定不会管他,难道自己要躺在这里等死?虽说刚醒来哪会觉得还不如死了好,可是现在活过来了自己也是没有勇气死的。
外面日头正好,估计快晌午了,原身的爹娘却看都不来看他这个儿子,估计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连戏都不屑于演了。
半碗粥下肚其实并没有什么饱腹感反而让他更饿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如果傅翎川知道他那小夫郎因为给自己送了半碗粥而被原身后娘打了一顿还不让他吃饭后会作何感想。
温雅想起自己昨日在门口听见的话就觉得可笑,这家人可个个都是冷漠又狠毒的主,那对夫妻听到大夫说傅翎川这辈子都不能下地后就放弃了这个以前处处讨好的儿子,连大夫开的药都没舍得花那一两银子买来。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毕竟他只是个买来的,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难说,一碗粥也还了他的救命恩了。
温雅刚被买来哪会什么事也不会做,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油桶,被顾氏好一顿打,傅翎川随口劝了几句才免得他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