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听着却心情复杂。

刘国鹏做这些,只是因为一半出于她父亲的敲打,一半出于为他儿子过失的赔偿。

若是没有这些前提要素,萧家这样一个贫困户,竟然连正常程序的低保手续都申请不到,何其悲哀。

但不管怎样,每月一笔低保抚恤金对于萧奶奶而言,就能抵得上她捡一月的废品,对于穷人而言,这才是最切实际的需求。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姜虞才会觉得她爹不那么讨厌。

陪萧奶奶说了会儿话,姜虞便起身告辞:“萧奶奶,您好好养身体吧,我先走了!”

萧奶奶挽留她吃饭,姜虞婉言谢绝,帮她倒了杯热水放在chuáng边,然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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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星稀,九点多钟,萧夜才从工地离开,背着包往回家路上走,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叫喊:“夜哥!”

他驻足转身,看见杨鹏从路边小跑追上来,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里等你啊哥。”杨鹏扯着背包,走到萧夜跟前,犹豫问道:“哥,你怎么会在工地里啊?”

“话多。”萧夜表情平淡,睇着他:“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外面瞎晃什么。”

脚尖磨了磨地,杨鹏无所谓地道:“反正回去我妈也是在外面打麻将,才不会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