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其实是互相牵制,只是裴宴渊要冒的风险更大,也更难预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再给你摸下脉,好好确定一下药汤方子。”洛议之见裴宴渊脸色没有他们相遇那天那么臭,也就收了再怼裴宴渊的心思,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一缕微不可查的灵气从他手指尖溢出,灵活地钻进了裴宴渊的经脉。
裴宴渊此时身体太虚弱,五感都迟钝到了一定地步,加上这缕灵气非常微弱,游走得又足够灵活,并没有让裴宴渊察觉出什么异常。
洛议之查看了一遍裴宴渊的体内,不由得啧了一声,裴宴渊的身体此时就像个被毁坏得四处漏风的摇摇欲坠破茅屋,根本不堪一击,即便连稍qiáng些的药力也承受不住,否则就要轰然垮塌。
所以他不能先给他用百用去病汤,必须先练些安健养神之类的药汤来给他调养。
收回手,洛议之皱眉道:“你身体比我想的还要差,一种药汤不够,我一会儿会再给种伯一些药材单子,最好尽快送过来,我今天回去先给你炼第二阶段的药。“
裴宴渊眼底微微涌动:“你的意思是只要炼好药,我就可以立刻治疗?”
“当然,不然等什么。”洛议之站起来,随意地摆摆手,声音轻快:“你要是还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我游戏还没打完,就被你们喊来了!”
裴宴渊微顿,心底突然涌上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洛议之这少年的性子其实很特别,他目前遇到的人,几乎没有一个符合他这种性子。
这少年的性格分明是典型的从小生活优渥、背靠大山行为肆意,身怀奇才被受追捧,才能渐渐长成的一种性子——无比潇洒骄傲、自信恣意,跋扈嚣张,却又非常聪明,行事并不是毫无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