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渊看着门被关上,面色微微起伏。
到现在他是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即便他之前一再地否认潜意识,故意忽视那丝苗头,而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
可现在报告都放在这儿了,他再自欺欺人也没有意义。
只是他还是不能相信,也不承认,他自己之前种种心悸迹象都是因为洛议之那个少年,毕竟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在一开始那么惹人讨厌的少年?!
虽然现在是没那么讨厌,但也不在他欣赏范围内,那少年天天骄傲得意的简直像只仰着脑袋的公孔雀,虽,嗯虽然也的确有资本。
但也过于顽皮恶劣,言语行为简直让人无可奈何无所适从虽,虽然有时也挺可爱?
可那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的姿态根本不讨喜不,也不对,那少年神采奕奕恣意随性的模样其实非常漂亮,勾人心弦,也从不做些真妄为的事情,反而在昨天赶时间时还救了个小男孩。
想给自己洗脑结果又被自己顽qiáng探出的“隐秘心思”打败了个彻底,裴宴渊脸色一时变化莫测,眼底明明灭灭,jg彩非常,最后蓦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彻底放弃,认了。
他虽然不是真的qiáng烈喜欢上洛议之那个少年,但至少是真的生出了好感。
裴宴渊脸色复杂,一时之间既为他第一次对别人生出爱情方面的好感而感到神奇,甚至心底还隐隐飘起几丝轻软狡猾的甜意,又为他自己居然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人感到莫名羞耻。
他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