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司马焦生在一个不杀人就会被杀的环境,所以对他的嗜杀,她不予评价,只坚持着自己不逼到绝境不动手杀人的想法。
司马焦这次并没有上次面对月初回时的生气,所以也没想折磨人,是那种看见只不喜欢的小虫子所以随手弄死的态度,动手很干脆,都没时间让廖停雁蒙混过去人就死了。
看到廖停雁的反应,司马焦坐在旁边拧起眉,“他冒犯你,我才要你亲自动手,只是件小事而已。我从未见过有人杀人反应这么大的。”
他虽然知道廖停雁不喜欢杀人,但也只觉得她是不喜欢而已,就像她还不喜欢吃一种粘牙的焦糖,但硬要给她吃了,她也只是皱皱鼻子,灌几口水,在心里骂他两句而已。
他生在妖魔窟里,又怎么会知道在太平盛世养出来的姑娘多难接受自己杀了人。又怎么会理解,不喜欢杀人,与不喜欢吃什么东西,对廖停雁来说完全不一样。
廖停雁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她满脑子还是刚才溅到她手上的脑浆,下意识觉得恶心的不行,擦洗了许多遍手。
她的世界,杀人的人终究是少,普通人和杀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是打仗,也有许多士兵因为在战场上杀人而落下心理疾病,无法排解,廖停雁又怎么会毫无影响。
她干呕了半天,擦擦嘴,站起身径直进了屋里找个地方躺下了,司马焦跟着她走进屋,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躺下,是个拒绝他靠近的姿势。
廖停雁现在很难受,生理上的难受,心里又生气,就不想理人。如果司马焦只是那个杀人狂魔师祖,她不敢跟他为这种事生气,可他现在不是了,她把他当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所以忍不住和他生气。
司马焦去掰她的胳膊,廖停雁一把拍掉他的手,脸也没转过去,恹恹地说:“别跟我说话,现在不想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