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后面静静看着,对方完全无视他,直接回屋。
到了卧室,方茴开始给阳台上那几颗草浇水,郁文骞经常看她伺候那几颗草,就好像那些草是她命根子一样,在草身上花的心思比他多多了,他眉头紧皱,在想那几颗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他几次想说话,方茴却不给他一点机会,转身就走了,郁文骞就像是个被老婆冷落的男人,推着轮椅心酸地等她回头,然而她看都不看她,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郁文骞阖了眼,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十分棘手。
终于熬到了晚上,理论上来说每晚他们都会共读一个小时左右,可今天她不往他身边凑了,也不缠着要他讲量子物理,表现得着实奇怪,郁文骞并不明白。
方茴抱了个抱枕,戴上粉色丝质眼罩,撩起海藻样的头发,背对着郁文骞睡下。
她还在想替身的事,虽然她觉得郁文骞没有那么无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要是真的不想要她,多的是办法把她撵出郁家的门,再说第一世,她死后他也没有娶席若晴。
可她还是介意的,她怕郁文骞真的喜欢那个席若晴。方茴想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郁文骞睡得更不踏实。
她的头发很香,不知是用什么护理的,每到夜里这种香味总会不停钻入郁文骞的鼻子,防不胜防,那浓密的头发缠绕着他的下巴,绕的他心烦意乱。
从他醒来,她一直主动靠近,今天是第一次,她离他这么远,就好像这c黄上硬生生被她睡出一条黄河,原本暖和的被窝,倒显得清冷了几分。
黑暗中,郁文骞阖上的眼睛倏地张开,那双黑眸不知在看什么,半晌,他低声道:“我跟席小姐是清白的。”
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这种小事他有必要解释?
再说她也是逼不得已嫁给他,知道他要残废一辈子,她要是聪明就该早点躲开,省得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