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不自觉握着书箱的手紧了紧。
“算了,我看呀,他们的心结一会儿就解开了,你我不用为他们操心。”贺放捧起孟瑜微微低下的头,打趣道:“小鱼儿,别不开心。来陪爷儿去吃饭,爷儿给你打赏。”
孟瑜觉得贺放触碰的位置发烫,向后退了半步,哽咽道:“我、我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了。”
贺放见孟瑜要走,那肯轻易撒手,懒皮懒脸得追了上去,大方道:“算了,爷儿决定今天不下馆子了,还是陪小鱼吃陆家厨子的饭吧,他家厨子做的味道也还凑合……”
几步之外的陆柏云:“……”
考试砸了,我不仅没人安慰,还有人要抢走我的饭。
难过。
……
“满宝,我错了,不要躲我好么。”
跟着季淮走了片刻,眼见季淮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于是从后轻轻抱住了季淮的腰,略带一些鼻音,听起来怪可怜得。
季淮有些忍不住想要告诉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生气,不过转念想到了大国寺上被谢衡连声的追问,还被咬了耳朵。
便梗着脖子,硬声道:“若不是我半夜突然醒了,还不知谢状元的如此神通。还说要考状元,哼,都成主考官了。”
那日夜里,六子和小四鬼鬼祟祟跳窗户进来送吃食,被他抓了个正着。
这两人原本死鸭子嘴硬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来。于是季淮暗戳戳得威胁他们,日后他在谢衡chuī枕边风,要他们不仅要扫一年的厕所,没准半辈子就和厕所过了。
六子和小四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倒豆子一般全吐了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