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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戎说:“这是自然,在他醒来之前,我一定会给他一个jiāo代。”

赵润便问说:“杀手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郁戎摇头,说:“没有。”

“祝祷前夜,于怀庸曾经试图在佛寺对皇后殿下不轨,多亏了令公子,才控制住了事态,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了,第二天这消息就传出去了,在我们出发前往福塔之前,我曾看见有民众有次抗议,还和于怀庸的人起了冲突。”他看向郁戎:“很多人都看见了。”

郁戎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凶手的身份一直查不出来,这也是个可以应付于怀庸的说法。

你看,就是你太过狂妄卑劣,才引来民众的反感,凶手是谁?只是万千看不惯他的民众中的一个无名氏。苦果有自己自食,他再狂妄,总也不能杀尽所有不喜欢他的人。

他颇有些欣慰,说:“殿下进益了。”

赵润说:“郁相,如今你我都在炭盆之上了啊。”

他说着便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口站定,身形消瘦而疲惫。

郁戎咳嗽了两声,说:“整个国家都在炭盆之上,何况你我。”

“其实我偶尔会希望,于怀庸这一关不要挺过去,或者,我们找人做点手脚,让他就在病chuáng上再也醒不过来。这样这天下就没人能和我二哥争了,既没有纷争,自然也就不会有流血和死亡。他一个人的死,能换来我们所有人的平安。”

“皇权已经微落,没有于怀庸,也会出来李怀庸,王怀庸,何况于怀庸的势力,又岂是他死了就能瓦解的。二殿下野心勃勃,杀伐决断,他上位以后,会留着于怀庸的势力么?只怕到时候依旧是血流成河。在势力均衡的时候,要想再把权力集中起来,只能徐徐图之,这时候国家需要的并不是一位qiáng悍的君主,而是像您一样胸怀宽厚的仁君。”

“我二哥回来了。”赵润说:“就在红梅酒店。”

“我已经收到线报了。”郁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