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嫂温氏顿住了脚步,狐疑的看了过来。
二嫂边走边回答:“对呀,我托娘家人要了一条狗,回头我好好教一教,等下回碰到了偷菜贼,让狗子狠狠的咬!”
温氏顿时惊呆了。
她是先惊后怒,差点儿没被这话给气死了:“不就是两颗菜吗?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二嫂忙活了一天,又累又饿的没空跟她计较,只道:“偷菜贼啊!贼偷儿都叫狗子咬死了才好!”
这个说法得到了全家一致的认同,一两颗菜是不值当什么,事实上乡下地头,谁家要是馋了,上门讨颗菜真的不算什么,换菜吃更是很寻常的事儿。可偷窃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纵容不得。
家里唯一的读书人六郎还摇头晃脑的道:“不告自取视为偷也。”
就算大嫂没念过书,起码“偷”的意思还是知道的,顿时面皮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六郎你知道你明个儿要算这半个月来的利润和分成吗?”
六郎:……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事情?
明个儿是大年三十,就不能让我安生的过个年吗?
就因为大嫂的这句话,六郎这顿晚饭都没能吃好,几乎是含着眼泪往下咽,一想到要算清楚近半个月的账目,要计算总收入,要扣除投入成本,还要清算库存,以及利润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