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华猪,最大的优势自然是肉质了,皮薄骨细,肉质极佳。缺点则是就算jg心饲养,成猪的体重也就两百来斤 。
人都不能十全十美,何况是猪呢?
王香芹倒是十分想得开,她上辈子哪怕经营到后期,也没折腾出十全猪来。眼下虽说是砍号重来,可因为时代所限,最初得到的本地猪资质太差太差了,能到这地步已经让她很惊讶了,尤其是这次的转盘抽奖,纯属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
很快,她关了系统界面,走进猪舍里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挨个儿给猪们做检查。
亏得这会儿不早不晚、不冷不热的,这要是搁在猪们犯困的时候,哪怕是主人它们一样能闹脾气。要知道,石门黑猪就算往太湖猪和金华猪的某些特质上进化了,然而脾气依旧是原本的脾气,半点儿没继承到金华猪那温驯的性情。
费了小半天工夫,王香芹亲自核实了猪舍里所有的猪,并将其一一对照到系统给出的检测表上,同时心里也有了新的发展计划。
正盘算着呢,四郎过来寻她说事儿,却是为了近段时日里的吃酒问题。
老朱家亲戚极多,毕竟每一房都挺能生的。平常忙活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旦到了农闲,尤其是年前这段时间,那是喜宴扎堆。搁在王香芹上辈子,绝对被红色炸弹轰得头晕目眩。好在,他们这一带虽说也有喜宴送礼的风俗,送的却不多。像jiāo情一般的,送几棵白菜萝卜就能混一顿酒喝,当然菜色也就一般;jiāo情实在的,ji蛋是最好的选择,一篮ji蛋有时候能解决很多问题;要是关系极为亲近的那种,那么一块布、一只ji或者别个实用点儿的东西都成,左右不过是日常用的。
让王香芹纳闷的是,去年可没人问过她这个,就连今年chun耕结束后,也有人办酒,那会儿她是连去都没去。
“是大哥来问我打算送些啥,说咱们几兄弟就算分家了,送的东西也应该差不离才对。”四郎解释道,他能说自己也是懵的吗?别说王香芹了,在朱大郎提出这事儿之前,他压根就没送礼的概念,毕竟之前这些事儿都是朱父朱母在操持的。
王香芹又问:“那是大嫂让大哥来问你的?还是问你们几兄弟的?”
四郎刚要回答说不知道,话到了嘴边又皱了皱没有,仔细寻思了一会儿,才不大确定的道:“应该是大嫂让大哥来问的,送礼这事儿原先是娘管着的,大哥……他肯定也问过二哥三哥他们的,不会专程只问我一人。”
“那我可要同你好好说了,这大哥二哥三哥怎么做,咱们管不着。可咱们如今跟爹娘一起过,送什么礼、送几份礼,跟他们是不一样的。要我说,还是听娘的吧,咱们可没分家。”王香芹在心里微微一叹,真不是她多心,实在是上次那事儿把她吓到了,在她看来,一个连人命都不在乎的人,做出什么事儿都不意外,也因此无论怎么防备都是很有必要的。
“行,那我去同娘说。”
“我去吧,你把这儿收拾一下,我正好也有事儿要找娘说。”
四郎一口答应,撸起袖子就开始gān活。
王香芹说她有事找朱母,倒也不是什么借口,待洗gān净手后,她就回了老屋,在灶间寻到了朱母后,也懒得拐弯抹角,就先将四郎告诉她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朱母听。一番话下来,朱母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大郎让你们随一样的礼?”
“倒没那么说,四郎转述的是,就算几兄弟分了家,送的东西也应该差不离。”王香芹不认为四郎会加工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原话转达,因此她也尽可能的还原了四郎的话。
可惜,这话并不能安慰到朱母。
“几兄弟送的东西差不离?那只怕六郎也要另外备一份礼,我和你爹也得备礼。”朱母提着菜刀脸色y沉,“这要是你不来问问我,就这么照办了,人家不得说你和四郎是被迫答应赡养我们的?没分家也跟着分家的礼数走?”
“娘,我肯定不能这么gān,就是担心六郎听了话,真就独自办了一份礼。”这其实不是几份礼的问题,事实上就算不分开,王香芹这边送的礼也会比大郎他们几房重出不少的。也就是说,几份礼跟一份礼的价值其实是相当的,唯独分开来送,却像是家已经散了。
“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王香芹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朱母手里的菜刀,发现她 拿得极稳,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生气而丝毫颤抖,顿时……就更担心了。
当然,缺点也不是没有,跟本地猪一样,太湖猪生长速度较慢,虽然是没有夸张到两年出栏,但的确不像其他品种的猪那样,能够做到快速催肥。事实上,太湖猪的瘦肉率是偏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