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芹还真就是涨了见识了,她原先是认为宁氏天生胆子大,又或者gān脆就是特别爱钱。如今再仔细想想,说爱钱?这年头谁不爱钱了?就说田氏好了,她明显也是个爱钱的,可她就没办法豁出去脸面挣钱,宁可少得些钱也要先将脸面顾周全了。其实,田氏才是最常见的古代妇人,至于温氏……
咳咳 ,那人就不能按常理来推算。
不过有了朱母这番话,王香芹确实感到了不少安慰。
只这般,最初的这天过去后,第二天很快就来临了,可不知为何,这天傍晚四郎他们并没有回来。
王香芹也考虑过这种情况,见原本还算镇定的朱母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反过来安慰道:“早先四郎同我说过镇上的情况,那时他就说了,去县城里比赛可不像镇上那样只管称重的,回头还要戴上大红花游街的。”
“娘你想啊,咱们镇上是只有两条街,可县城多大呢?从这头到那头,怕是半天时间就过去了。这会儿是冬日里,日头短,真要是游街结束就已经傍晚了,我估摸着二嫂不能让他们立刻往回赶。”
“再说了,不是还有杀猪吃肉吗?就算县城里有屠夫,要把一头大肥猪收拾出来,没个小半天也不可能的。我猜,可能还不是二嫂不让回来,是县太爷留人了吧?等明个儿大清早的,把猪一杀,中午正好吃刨猪汤,下午二嫂他们顺便在县里多买些年货,回家怕是得明个儿太阳落山那会儿了。”
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朱母听进去了话,扭头安慰灶台:“听到了没?你爹娘要明个儿才回来,你赶紧洗洗睡了。”
灶台小大人似的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该叫我跟着娘一起出门的,就我爹娘和四叔去了,他们能背着我吃多少好吃的呀!”
“去!睡!觉!”
朱母一声令下,倒是没把灶台吓到,反而把六郎吓得一惊一乍的,飞快的拽上灶台,匆忙洗漱后就回了屋。
老屋这边房间是不少的,毕竟四房人搬了出去,要说没房间肯定不现实。不过,灶台只住这么一两宿,犯不着特地清理出一间屋子,再说这大冬天的,别给他冻出个好歹来。因此,六郎当仁不让的接过了这个苦差事。
嗯,没错,就是苦差事。
六郎在此之前,从未跟灶台睡过一屋。要知道,他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原先倒是跟五郎睡过一屋,却是堂屋那头的大房间,两个铺的那种。可灶台呢?小时候是跟着爹娘住的,前两年才搬进了六郎那屋。这俩人名为叔侄,实则jiāo际并不算太多。
本以为带着个已经八岁的侄儿睡觉是件特别容易的事情,而且小孩子火气旺,睡一个铺还不得比早先一个睡暖和许多?结果,暖和是暖和了,六郎差点儿没叫灶台踹得口吐鲜血。
想着好歹就凑合一宿,到快天亮时,六郎索性起了个大早,在院坝上头劈柴禾,却反被朱母训了一顿,问他天都没亮呢,作啥幺呢?这还不是最惨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二哥二嫂第二天压根就没来得及赶回来,他还要跟灶台凑合一宿。
屋里,六郎杀气腾腾的威胁灶台:“晚上睡觉老实点,知道了吗?不然回头我把你踹到地上去!”
灶台冲着六郎扮了个鬼脸:“六叔你要是再凶我,小心我以后坑你啊!”
“坑你个头!睡觉!”
睡觉前,六郎还很是担心,生怕次日他二哥二嫂还不回来。幸好,他这个担忧没有实现,可另外一个担忧出现了。睡到半夜里,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然后身子一沉,屁股一痛,他本能的惨叫了一声,及至他老娘举着油灯过来瞧情况时,他才发现自己摔下了chuáng。
母子俩齐刷刷的看向了躺得四仰八叉睡得喷香的灶台。
“再凑合一宿吧。”朱母一看没啥大事儿,随后就转身走了,关门之前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给灶台盖被子,你看他都把被子踢开了。”
六郎:……
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灶台绝对是他娘亲生的,一看就是坑人的主儿,还专门坑他!不过,他到底是不是他娘亲生的,那就没准儿了。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一夜,六郎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在傍晚时分,将他二哥二嫂盼回来了。当然,回来的还有四郎。不过跟去的时候不一样的是,二郎赶着驴车,四郎赶着牛车,两辆车子上都是装得满满当当的。至于二嫂宁氏……
她如同脚踏风火轮、手舞乾坤圈一般,以一往无前之势径直冲向了猪舍。
“四弟妹你真是太能耐了!你说一样都是人,咋你就那么能耐呢?脑子活络就是好,聪明人才能得到老天爷赏的饭!你说,村子里多少人养猪啊,谁能跟你似的把猪养的那么好?那猪哟,啊哟那就不是一般二般的猪,要我说,那就是神仙猪!!”
王香芹还真就是涨了见识了,她原先是认为宁氏天生胆子大,又或者gān脆就是特别爱钱。如今再仔细想想,说爱钱?这年头谁不爱钱了?就说田氏好了,她明显也是个爱钱的,可她就没办法豁出去脸面挣钱,宁可少得些钱也要先将脸面顾周全了。其实,田氏才是最常见的古代妇人,至于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