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了王香椿后,下一个就是王香芹了。
别看王嫂子是边哭边骂,可愣是条理清楚、逻辑严谨。反正,在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下,王香芹和王香椿姐妹俩,愣是被扣上了缺心眼傻子的帽子,倒是朱四郎……
心机深沉、居心叵测、y险狡诈、不是东西!!
王嫂子又不知道王香芹是穿越的,站在她的角度上,她是实实在在的气到了。在她看来,女儿家就算嫁了人以后是夫家的人了,可嫁人之前呢?哪个闺女还没嫁人之前不帮着家里做事的?就算嫁出去了,那也是盼着娘家好,毕竟血浓于水啊!出嫁又不是断亲了。
偏生,她摊上了个眼里完全没娘家的大姑子,有本事有能耐偏就藏着掖着,非但一点儿也不帮衬娘家,还坑亲妹妹的钱,连亲爹娘亲哥亲侄儿都毫不在乎。
这是啥?这就是活生生的白眼láng啊!!
单只是这些事儿,还不足以让王嫂子疯魔。关键是,因为这个白眼láng姑子,她眼下摊上大事儿了。本来仅仅是因为心里气不过,想去跟小姑子念叨两句,谁知道后头会发生那种事儿呢?她要早知道会这样,就算心里再怎么憋屈,也不至于特地跑去镇上说那些话。一想到出事那天,她连滚带爬的回到家,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生怕老王家被报复,想跑到娘家躲一躲吧,又实在是放心不行俩儿子。
气愤、怨恨、惊恐、绝望全jiāo织在一起,bi得她眼下只能背水一战,反正情况已经不能更糟了,她不如将压抑在心头的话尽数说个痛快,横竖乡下吵架本来就是比谁的嗓门大,她不虚,她没做错事儿,她为啥要心虚?!
“我不活了!我今个儿就跟你们拼了!!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索性掰扯个明明白白!他朱四郎是什么东西?以前装着一副老实样儿,暗地里早就坏透了!好好的闺女嫁给他,瞧瞧现在,都成啥样儿了?”
“他朱四郎咋那么有本事呢?训人跟训狗似的,狗都没那么听话的,让藏本事就藏本事,让不认娘家就不认娘家!我们老王家又做错了什么呢?咱们家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儿,本来都是好好的,平白钻出了个白眼láng来!话里话外都向着老朱家,心里眼里全都是她男人!亲爹亲娘亲哥都不要了,还狠得下心来去骗可怜的亲妹,这他娘的还能不是朱四郎搞出来的事情?”
“芹姐儿啊!大妹啊!你快醒醒吧!别再被接着哄骗了!他们老朱家啊,不是人啊!朱四郎啊,尽会教你不认祖宗,你还帮他孝顺爹娘?对对,为啥老朱家去年分家那会儿,我家大妹分要抢着赡养公婆?她连亲爹亲娘都不认了,怎么就非要心疼婆婆呢?还怕婆婆跟着不是亲生的大房受委屈,她为啥会心疼啊?她亲娘都不心疼啊!”
“还不都是朱四郎!!!!!!!!”
朱四郎惨啊!
为了全县巡演这个事儿,他的压力已经无穷大了。本来嘛,横竖每个地方讲的都是同一篇稿子,次数一多应该就能倒背如流了。偏他的记性是真的差,经常记得前头忘了后头,偶尔还会把前后的顺序搞错。也因此,每次去一个新地方,别人都能在马车上稍稍休息一会儿,只有他不停的在背诵,生怕到时候上了台却忘了词。
不单在路上不好过,真到了地头上更不好过了。
县太爷非常重视这个事儿,提前派人安排好一切,还派了衙役随行护送。底下的那些人看出了县太爷的意思,或是真的在乎养殖业,或是单纯的为了迎合上头的喜好,反正各打各的重视此事。
别人一重视,朱四郎就更紧张了,经常还没上台就开始打摆子,上了台后更是浑身颤抖,好几次都是硬生生的咬牙捱过来的。更悲催的是,他这紧张的毛病并没有因为巡讲的地方多了而好转,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前头几次因为离自家还算近,他每天都能回到家里,看着熟悉的家人,吃着熟悉的饭菜,晚上睡的也是格外熟悉的chuáng铺,那时候他的情况还稍稍好一点儿。可惜,随着地方越来越远,他开始好几天才能回家一次,哪怕地方上的人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客栈和最丰盛的饭菜,他依旧没办法调整自己的状态。
也不单是朱四郎,六郎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俩不愧是同一个爹娘生的亲兄弟,毛病一模一样,认chuáng认人认饭菜,最要命的是完全不能适应新环境,其凄惨程度简直令人落泪。
反观宁氏,那叫一个吃得好睡得香,就跟专程出来度假一样,身上的肉也跟着增多了,整个人白白胖胖的,就跟镇上富户家的太太似的。她 自我感觉特别好,美滋滋的想着,冬天嘛,可不就是养膘的好日子。
洗白了王香椿后,下一个就是王香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