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祸霍钱,那也得有钱让她祸霍不是吗?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温氏那命格是妥妥的败家子!!
可败家子的命格, 本来就很令人羡慕嘛……
只这般, 无论温氏表现出来的悲伤有多么的浓重,依旧没人同情她,反而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通过王大嫂那个事儿, 刘神仙已经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温氏真要是不满意自己的命格, 完全可以选择不去败家, 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成吗?
温氏的悲伤, 大家都不懂。
而另一边, 朱母的难受劲儿倒是令很多人都感同身受。
随着朱母将儿媳妇的标准一降再降, 还真就有人过来问情况。当然,条件肯定是不好的,可朱母能如何呢?她认真的盘算了一阵子,觉得早以前拒绝掉的那几门亲事,搁在眼下的话,她还真就有可能会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最早那个曾经被朱母断然否决的烂赌鬼来了,只可惜,他来者不善。
“咋了?后悔了吧?我闺女哪里差了?就算模样不是很出挑,可搁在秀水村这一带,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了吧?脾气好,人勤快,gān活麻利,又孝顺懂事……”
“这么好的姑娘啊,你非说不行。不就是摊上了我这么个爱小赌两把的爹吗?算个啥啊!村里有几家嫁闺女的是带陪嫁的?没钱咋了?没钱娶不着媳妇,还嫁不了闺女啊?怕我这个当爹的回头管她要钱?这要是别家那么说也就算了,你们家?!”
“外头谁不知道你们老朱家训妻如训狗?还怕我闺女贴补娘家?瞎扯什么呢!”
“现在好了,你们家就算想娶也娶不着,我闺女的亲事定下来了!你们家六郎就等着当一辈子老光棍吧!!哈哈哈哈哈……”
烂赌鬼就站在老朱家院坝前,噼里啪啦说的一大通话,随后仰头大笑扬长而去。
看得出来,他确实憋了很久了,就等着来老朱家这边撒气呢。
朱母被他气得够呛,偏人家一个脏字都没说,再就是朱家到底同原先不一样了,以前能可劲儿的折腾是因为他们不怕,眼下……别的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可朱母是真的担心再这么闹腾下去,六郎保准就真的要打光棍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一般都是附近人家的闺女不愿意嫁,就托人往远点儿的地方说。不知情的话,多半能避重就轻的瞒下一些缺点来,就好比当年朱大郎娶温氏时,老朱家这边别的倒是还好,就是没提朱母是继室这回事儿,还是温氏嫁过来有几年后,才偶然间从旁人处得知的。
可问题在于,朱六郎的情况要严重得多,更可怕的是,他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名人。
托朱四郎的福,但凡是听过巡讲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朱四郎有个特别看重的弟弟,年岁差得不多,感情十分要好。这不,甭管上哪儿巡讲都必带上朱六郎,他二人的兄弟情感天动地啊!
于是,朱六郎凉得更透彻了。
假如说,眼下朱六郎的年岁能再小几岁,那兴许还有救,毕竟谁也不可能好几年都揪着一个事儿不放。可他已经不下了,真要是拖到了二十好几再说亲,怕只怕人家第一个疑问就是……为啥耽搁到这岁数?
像猪毛和灶台的先生杨秀才,他也是被耽搁的,可像他就可以明确的说,自己早些年忙于求学,直到考上了秀才这才开始考虑亲事。
理由嘛,只要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要解决问题还是有希望的。怕只怕所谓的理由,你根本就没脸开口说出来。
朱母愁死了,肉眼可见的颓废起来。
王香芹虽然知晓她的心病,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医治。倒是宁氏,再一次提出要给六郎买个媳妇。
“再看看吧,要是六郎回头二十多了还没着落,就给他买一个。”朱母到底还是听进去了王香芹先前的话,qiáng扭的瓜不甜是一回事儿,再就是买来的媳妇肯定不如知根知底的好,万一哪天跑了呢?或者祖辈曾经作jian犯科咋办?再不就是祖上得过啥恶毛病,那他们也没法得知啊!
老朱家这边,一面要忙活六郎的亲事,一面还要继续盖新的猪舍,毕竟猪舍里的猪太多太多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不单要将旁边那块空地盖满了,说不准还要继续买地不断的扩充。
猪舍的发展情况倒是在王香芹的意料之中,然而叫她倍感无奈的是,盖猪舍容易,招聘员工却问题重重。
依着王香芹原本的打算,她是想着先从朱家族亲开始,再慢慢的向外辐she,就找那种知根知底的勤快妇人,最好还是沾亲带故的,这样就能从中择一个领头人,也就是管理层的雏形。
再会祸霍钱,那也得有钱让她祸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