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师爷和朱四郎的一问一答,县太爷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抬手制止了这毫无营养的对答,县太爷冷着脸,官威十足的道:“朱四郎!本官问你,为何那些人照着你给的法子养猪,却没能养成呢?”
朱四郎面上一片空白,愣了一会儿才开口:“为啥呢?”
“本官在问你话!”
“我……我记错了稿子了?”本能的,朱四郎以为是他在背诵演讲稿子的时候记岔了。其实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事实上就那份稿子,他来来回回不知道背诵了多少次,可每回还是会出现各种差错。最早先是宁氏毫不留情的挑刺,等宁氏罢工以后,起码还有六郎盯着,等六郎也不gān了,那不是让县太爷又派了个文书跟着。
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朱四郎觉得自己记岔了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这么一想,他就愈发懊恼了。
真情实感的向县太爷赔礼道歉,朱四郎的认错态度别提有多好了,不单认了错,他还满脸的悔恨,直道太造孽了,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乡亲们巨大的损失,他真的难辞其咎。
见他的态度实在诚恳,县太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问:“还有一事,数月之前,让你负责整理成册的文稿,可是正确的?”
朱四郎想了想,那份文稿好像是从最早的演讲稿直接着手改的,经手人是他二嫂和他六弟,他本人是完全没有插手过的。也就是说,正确率是没问题的。
当下,他长出一口气:“回县太爷的话,文稿是正确的。”
不止朱四郎,连县太爷和师爷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假如只是巡讲的时候,漏了一些重要内容,或者前后顺序混乱,造成了部分养猪人家的损失,那问题还不算大。这要是连文稿都是错的,那事态可就太严重了,只怕他这个县令的位置都要坐到头了。
“既然文稿没错,那就是某一场巡讲的时候,内容出错了?”县太爷脸色好看了许多,不过这些事儿也不是朱四郎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还是得看派出去的衙役们调查结果。但总得来说,眼下的情况应该还在控制范围内,他只道,“你先留下来,到时候看事态轻重再来断你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