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温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有人念一遍他的名字、他的诗;写一遍他的名字、他的诗,我的jīng神力就qiáng一分。”
李白轻轻一抬宽大的袖,盯着自己的指尖,手腕转了转。
似乎在看自己的这双手,是否是拿笔、拿剑的手。
“你可以说我是他的诗。”
他攥起拳。
“但怎么会是他思想的续延。谁能续延他的思想?除了他本人,谁能?谁配说这么一句?!”
他猛地将手放下,呼出一口气,语气清冷:“多遗憾啊,水不倒流。过去的人不会回来。”
听了李白的这话,桑温眸子一转,将他眉眼中的散漫中的悲戚,尽收眼底。
也在这一瞬间,桑温只觉得一股悲凉从心底袭来。
酸涩痛涨,像是心脏扭结在一起,轻轻一触碰、甚至是轻轻一想,都是疼的。
他极其缓慢的呼吸。
似乎呼吸重几分,心里都是痛到裂开的。
“我不喜欢这儿。这里哪有半点儿趣味?冰冷、机械、僵硬,人们自视甚高,权力连社会独立思想都不允许。”
李白四下望望,目光回到桑温身上,唇角一勾:“所以你要加油,加油做什么呢?”
他自问自答:“去颠覆翻转这四方天地。水的确不能倒流,那就再挖一条河。”
说罢,长袖一挥,立刻化作光点,由大变小,朝着桑温的方向飘过来几息,彻底消散无踪。
桑温站了会儿,坐到椅子上。
脑子很乱,一刹那在想《梦游天姥吟留别》,一会儿又在想,还好图巴巴之前给房间装了绝对隔音的睡眠家居设备,不然图巴巴早就出来看热闹了。
“你不要太难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