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轻得不像话。
“是我说的。”
是我说的。
没有什么误会,没有什么五百年未曾说清的辩解。
你告诉了我玉印在你手上,是我告诉了母后这个消息。是我让你陷入了万难境地,是我让你遇到了无辜性命和忠义礼法之中选择的难题,最终留下了这个百年不曾破解的魔障。
薛凛仅仅说了四个字。
小小的四方天地内,再没有任何的声息。
秦远望了薛凛好一会,也没有等来这人的争辩和反驳。
暗夜降临,城市中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喧闹的光,y云在黑色中悄悄潜伏后倏地降下,带来了夏日常见的bào雨。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照she进丝丝光亮,秦远躺在chuáng上,没有打坐也没有入定,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沉沉地睡着。
微博上,昨天秦远和薛凛逛街的照片和视频流传开来,一下子就把不和的谣言攻破了,只留下薛导喜欢绿帽子、薛导红配绿和薛导技术不好这三个话题一直飘在首页,怎么也降不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流量明星。
而审美和技术早就被歪曲得不成样子的薛凛在客厅睁着眼睛待了一宿,这才缓缓地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