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薛凛没有理他。

薛凛只是握着秦远的手,感受着这个他拼尽全力护着的人的温度。

即便是一步步走进薛准步下的陷阱里……他也并不后悔。

宴会结束后,秋猎又持续了两天。皇帝似乎对秦远和薛凛的态度没有任何不同,每每看到秦远,目光却又包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思索。

表面上风平làng静,安静到薛凛根本不知晓薛准做了什么。

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向对秦远不太注意的皇帝突然施加了这么多关注?

薛准不可能说,皇帝也假装不知,他们更加不知道。

待回到了都城,秦远刚一到家,秦丞相便坐在大堂上,手上还端着一杯热茶。

他的父亲chui了chui热茶上泛起的热气,叹了口气,这才道:“秋猎的事情,我知道了。”

秦远愣了愣:“爹?”

下人给秦远奉了茶便退下了,秦丞相这才接着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薛凛同秦远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秦远说的是“不知道”。

其实薛凛猜到了,他也猜到了。

只是他们活在皇城这一步一险的森罗地狱中,比谁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

他张了张嘴,突然不敢看向自己的父亲。

秦丞相一语道破:“你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