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才真正看向他们,口中说:“念诏书吧。”
两侧,又有捧着圣旨的宫人走了上来。
两份圣旨。
薛准已经从轮椅上被人抱下来,再次跪在了龙chuáng前。秦远也对着圣旨跪了下来。
一个宫人念出了第一份圣旨:“朕今感无力,恐时日无多,特下此诏书。长子薛准贤良有德……”
秦远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开来。
这是薛准的继位诏书。
这一连串的东西一次性砸在他的面前,他先是被莫名其妙地带来天子寝宫,手上还拿着天子让薛准给他的玉印,宫人在他的面前宣读着薛准的继位诏书。
为什么把象征江山传承的玉印给他?
为什么皇帝封锁了病重的消息,将薛凛蒙在鼓里,猝不及防地传位给了薛准?
为什么秦皇后不在?
桩桩件件,他觉得他要疯了。
他在浑浑噩噩中听完了第一份诏书,薛准谢恩接过诏书,皇帝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秦家的孩子。”
这位时日无多的帝王叹了一口气。
他说:“另一份诏书是给你的。朕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不必问,也不必知道,这一份诏书也不必念。”
皇帝说着,拿着诏书的宫人便将诏书给了秦远。
他跪在皇帝的chuáng前,一手拿着诏书,一手拿着玉印,听到皇帝又说:“你拿着玉印,如果准儿以后有任何bi你拿出玉印的举动,或者残害兄弟手足,你就可以将玉印jiāo给凛儿,拿着这份诏书,让凛儿登基。但若是准儿没有企图从你手中拿到玉印,你辅佐新君,致死都不能透露玉印的实际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