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歌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士兵,最终定格在陈老爷子身上。面上吊儿郎当的笑意一收,冷声道,“试问,哪个出战的将士不是九死一生,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你们冲锋陷阵。陈明远既然来了,难道还没这个觉悟?你在这急个什么!”
傅老爷子领兵之时,便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否则傅家在军中的声望,也不会如此之高。
现下再被傅清歌提起,在场的这些将士们,难免心有哀戚,军心动dàng。
察觉到这一点,陈老爷子气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冷哼道,“牙尖嘴利。我自当是在意手下每一位同僚的性命,岂容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离间!”
“嚯。”
傅清歌笑出声来,“那我希望,当我手上换了一个人的时候,陈老爷子你还能这般瞻前顾后,为那‘同僚’的性命着想着想。”
语毕,也不知他是按动了哪个机关,便见那平平无奇的折扇上,突然弹出一把利剑。随后手腕一折,握着那扇柄,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陈明远的胸口。
“huáng泉路上,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做错的事、得罪的人。也好叫你下一辈子,能做个‘聪明人’,活的长久些。”
傅清歌面无表情地抽出扇剑。在血液喷溅而出前,一把松开手,将陈明远推远。
“!!!”
陈明远瞪圆了眼睛,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嗬嗬”吐出一串血沫,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怕是到死前,都不敢相信傅清歌真敢对他动手。
陈老爷子见此,不禁双目赤红。再也按捺不住,连忙翻身下马跑到陈明远身前。
探指一试,发现就这眨眼的功夫,陈明远已然气息全无,回天乏术。
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竖子!你、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