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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不错,”他忽然道,“还是有优点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徐酒岁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脱下拖鞋拍在他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最后她只是伸出手,将耳边的短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别光动嘴皮子,倒是给伙食费,给够了欢迎天天来。”

视线约过了男人的肩膀,她看向他身后的徐井年,目光在少年和男人之间转了一圈,无声暗示接下来的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路上小心。”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又冷静,就像是对待一个正常的邻居。

……

徐酒岁觉得这场战争,她好像是输了,但是姿态也不算太难看。

这让她心里好过了一点。

生活好像又重新回归到了原本的轨道。

第二天她在店里,正在扎一个大概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扎的就是很简单的黑色线条图案,割线就行的那种,图案在手腕,很小,徐酒岁只象征性收了她二百块钱。

扎完,正一边抹凡士林一边跟她说纹身保养方式,手机响了。

徐酒岁扫了眼是个陌生来电,也没怎么多想就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对面却没说话,沉默之中只能听见对方平缓的呼吸,那呼吸好像就在她的耳边。

徐酒岁“喂”了几声对方都不说话,说是话筒坏了又好像能听见呼吸声……有些奇怪,微微蹙眉,把手机拿远了看了点,这才发现这通陌生来电的所属地是“近海市”。

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僵硬了下——

真的头皮发麻。

是那种拼命逃窜的小动物,一抬头发现捕猎者已经静静地趴窝在更高的地方,沉默,举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咬着下唇,颤抖着手将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