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啊？”</p>

“我给弟弟送饭，他在高三理科班……”</p>

“噢噢，我好像有听别的老师提起过，最近怎么样啊，我还以为你在首都读完大学就留在那了，没想到还会回来这个小城市——”</p>

一顿寒暄。</p>

直到对面理科办公室的门拉开，身着浅蓝色衬衫，袖子捞至手肘，满脸严肃的英俊男人出现门后，徐酒岁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p>

“徐酒岁，”隔着一条走廊，站在门边的男人微微蹙眉，“你在那边做什么？”</p>

被点名的人拧开脸吐了下舌头，嬉皮笑脸地跟地理老师挥挥手道别，拎着饭盒一路小跑冲到男人跟前：“我问路，不行呀？”</p>

带着香甜的少女气息一下子扑到鼻息间，男人垂眼盯着那张朝气蓬勃的脸看了一会儿，心里琢磨她大概是遇见以前的老师了——</p>

还问路。</p>

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小骗子。</p>

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看她演戏演得那么认真也没忍心揭穿他，男人让了让，让徐酒岁进了办公室，徐酒岁跟着进去了，挺新鲜地东张西望——</p>

她还是第一次进理科老师办公室。</p>

没有文科老师办公室里的花香和香水味，沾满粉笔的三角尺，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卷子，柜子里y暗处放着数瓶上课要用的化学试剂，量杯，还有天平，砝码，迷你杠杆模型……</p>

糙汉味儿扑鼻而来。</p>

办公室里只有薄一昭一个人，复印机正在嗡嗡工作印着试卷，男人走过去掀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站在机器旁没动弹了。</p>

徐酒岁把手里拎着的饭盒放在其中一张办公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