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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昂首挺胸从千鸟堂离去,但是她不可以接受别人说她是因为水平太臭被赶出去的。

打败这个饭团脑袋,忽然成为了和拿回那副被挂在千鸟堂作品墙上的设计稿同等重要的事情。

她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

坐在画框前,她闭上了眼,再次想到了这一次设计图的承载者——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三十而立,如今他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

因为性格沉闷少言寡语,他可能会感受到各方面的压力,但是却没有办法用简单的言语述说。

三十岁,他可能事业平平毫无进展,渴望打破一尘不变的人生格局,但是因为本身性格古板,他又会对是否迈出这一步踌躇。

徐酒岁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刚刚被砸了苦心经营的店铺,她沮丧地抱着被窝,发着高烧蜷缩在被窝里……薄一昭替她擦掉了眼泪,第一次好好坐下来,用沉定却压抑的语气,跟她说了自己的故事——

他亦面对如此困境。

回国另谋高就,还是低头认输回美国。

人生道路的岔路口,是个人都会迟疑。

那个时候,浑身上下的反骨逆鳞便如荆棘狂野疯长,是堕入平庸之道,还是一步登天踏入九霄云端,皆在一念之间。